年让和唐晴坐上了回参理的汽车,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整个格通草原也好像没有睡醒一样,茫茫的雾色朦胧了它原本的模样。
唐晴侧躺在椅背上,鼻子和脸颊都有些泛红。
不知道是真的感冒了还是怎么的,她觉得自己有些晕车,身子也乏力得很。
年让看她双眼紧闭,眉头微皱,脸颊也红红的
“不舒服吗?”
唐晴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,又侧过脸去。
“感冒了吗?”
年让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,还好,没有发烧。
汽车行驶在山路上,九曲十八弯,唐晴摇摇晃晃的,觉得自己的胃已经倒了一圈。
她轻轻的发出一声闷哼,手指紧紧的攥着衣领。
“姐姐”
年让担心的看着她,声音温柔。
“靠着我”
他轻柔的扶过唐晴的头,让她侧靠在自己的肩膀上,右手扶住她的肩膀,轻轻拍打着。
唐晴昏昏沉沉的睡着了,车体的摆动使她靠得年让更近了。
年让脖颈上衣服的肥皂味,伴着身体散发的热气卷进唐晴的鼻子里。
她嗅着这股香味,觉得异常安心。
在梦中,又回到了小时候。
唐晴6岁以前,她们一家人还住在小而拥挤的大杂院里。
每家大概只有50平左右,门对门,户挤户。
院里人虽多,但大多是和善的,至少年幼的唐晴是这么觉得的。
夏天,院子里用铁线丝拉的晾衣杆上搭满了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