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最低贱的下人，黎若旖也不会随意侮辱她们。
就好比她自己，和黎若旖明面上是主仆关系，实则二人却如同姐妹一般。
小鱼在黎若旖面前，也习惯没大没小的跟她打趣。
她还是第一次听黎若旖如此冷酷的说话呢。
黎若旖并没有马上发作，而是等那几个丫鬟离开之后，才把小鱼拉到房间中去。
“小姐，你怎么啦？”
小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她还从来没见小姐这样过呢，如此严肃，好像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似的。
黎若旖谨慎的盯着外面瞧了一会儿，确定没人在外面偷听后，才对小鱼说：“刚才那几个丫鬟，你可看清她们的脸了？”
小鱼先是点点头，又摇摇头。
“小姐，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黎若旖紧绷着脸色，“我刚才瞧见，那个被你弄脏衣服的人，曾在孔家待过。”
小鱼瞬间倒抽一口凉气，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。
“这怎么可能呢？！小姐，是不是看错了？”
黎若旖凝重的摇摇头。
她记忆力很好，几乎过目不忘。
况且，她从前在孔家待了那么多年，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，府上几乎所有的丫鬟和家丁都和她说过话。
黎若旖也时不时的将下人聚集到一起，跟她们谈话。
按说应该是不会看错的，小鱼还是很不理解。
“若那丫鬟真是孔家的人，她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？难道她是被林禾赶出来的？”
“不好说。”
黎若旖也不敢拿定主意。
她确信自己的确没看错，那个丫鬟一定一定曾在孔家待过。
这本来没什么了不得的，若她真是被林禾赶来去的，也不算什么大事。
问题就在于，这丫鬟去过孔家又被赶出来，现在又恰好被自己买了回来，这恐怕不是巧合二字能够搪塞过去的。
想到昨夜发生的事儿，再想想孔麒辉，黎若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。
小鱼也在认真思考，“莫不是那丫鬟是林禾派来的，她想对小姐和小少爷不利，便在府上安插了个卧底见机行事？”
本来小鱼不过是随口一猜，但这话说出后，却给黎若旖提了个醒。
“这倒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黎若旖并不知道，林禾为何如此憎恨自己。
要说从前，她是为了得到孔夫人的位置，但黎若旖既然已经和孔啸南和离了，那她俩的恩怨也该到此为止才是。
可现在自己府上来了这么一个丫鬟，黎若旖丝毫不敢放松。
“这真是太过分了！”
小雨气得跺脚，“小姐，您就是太善良了，才由着林禾欺负到您头上来。”
“再这样下去，您不光保不住自己，恐怕连小少爷都未必能照顾得了。”
“您可千万要小心，奴婢也会保护您的！”
黎若旖摇头一笑，“若那丫鬟当真是林禾派来的，你如何能保护得了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