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春则是紧张的看着在一旁气定神闲的木神医,眉头紧皱,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。
许见月这是双胎,若是有一丝变故,怕是……
她不敢再想。
“神医,娘娘这胎……”
木神医呷了一口许见月之前做好的桂花酿,浓郁的桂花香充盈着他的口腔,让他有些沉醉。
他偏过头,斜眼看向在榻上一脸痛苦的许见月,神情轻松。
“还早着呢,少说得再疼上三四个时辰。”
三四个时辰?这还得了……
画春回过头看了一眼许见月的神色,不由得心疼起来。
好在李岘终于赶到,外面传来汪多福的声音:
“皇上驾到!”
画春一愣,随即带着慕蕊等人在外殿跪了迎接。
李岘匆忙踏进殿中,一双眸子里满是焦急的神色:“月儿如何?”
画春垂下头,恭敬回答:
“回皇上,娘娘还在里间,木神医说得要些时辰。”
李岘喘了口粗气,失神地点了点头。
慕蕊给他奉上一杯清茶,他正巧要去接,却听见里间传来许见月撕心裂肺的喊声。
“啊——”
李岘端着茶盏的手一下不稳,将其摔在了地上。
他连忙往前走了几步,想要掀开寝殿的帷幔:“月儿!你怎么样!”
画春则连忙上前拦住他:“皇上不可!妇人生产最是血腥,还请皇上回避!”
李岘张望了几下,却始终看不真切,只能隐约看到许见月的影子,但她的惨叫声却是声声入耳……
他奋力摔下帷幔,踱步回了前殿中,焦急地在门口徘徊。
木神医斜眼望去,轻笑一声。
“皇上别急,这生孩子嘛,都得走这一遭。”
李岘闻言只能自我安慰似的点点头,然而却在外间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,直到凤鸣宫的丫鬟来请——
汪多福拦在外间,神色为难:
“虹英姑姑,慧妃娘娘正值生产,皇上正在里面陪着呢,您不能进去。”
虹英却挑了挑眉。
秦岫烟在李岘心中是何等地位,她这个宫女再清楚不过。
慧妃算什么东西?
刚刚在宫里,秦岫烟打发人去御书房请李岘,便听说了飞羽殿的慧妃生产一事,当即便派了自己往飞羽殿来。
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看,到底是她这个皇后重要,还是许见月这个影子重要!
面对汪多福,虹英还是要敬上几分,她脸上扬起一抹为难的神色:
“实在是皇后娘娘旧疾犯了,又疼得厉害,这才打发人来请皇上的……”
汪多福皱着一张脸,哪里不知道秦岫烟的盘算。
这些日子,只要李岘刚到飞羽殿,秦岫烟的人过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来请。
可眼下许见月正在生产……
他摇了摇头,示意虹英自己去通传。
虹英于是连忙进了飞羽殿,故作一副焦急的样子。
“参加皇上!”
李岘回过头,见是秦岫烟身边的人,连忙蹙了眉头:
“是你……怎么了?”
虹英抬起一张满是慌张的脸:“皇后娘娘身子不适,请皇上过去瞧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