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脸现悲痛,似是想起丧子之痛。
青年神色淡然,深邃的眼眸中隐含悲悯:“此计若成,当除暴君!你们的族人,我自会照顾周全。即使失败,我的承诺也不会改变!”
二人点头,男子眼中闪过与其憨厚外表不符的锋芒:“请张先生放心,我们定不负所托,誓杀暴君,为死去的臣民报仇雪恨!若不能成,亦将拼死一搏,向六国义士证明,我们从未屈服于暴秦,我们卧薪尝胆,只为复仇雪耻!”
妇人点头,两人目光中尽是刻骨的仇恨。
青年沉默片刻,淡淡道:“去吧,万事小心。”
“是。”二人恭敬回应,随即退出。
门“吱呀”一声,关上了。
室内重归寂静,只有微弱的光线洒进。
一位貌美如女子的青年坐在光影之间,面容变幻莫测。
青年沉默良久,长叹一声:“千载难逢的机会,不知能否成功?
“秦之残暴,为何不断有奇才涌现?
“荆鑫啊荆鑫,可惜你是秦人,若非秦王政更为重要,我张良必借此计除去你!
张良心中遗憾,荆鑫与始皇帝只能择其一而杀。
虽然他的计划是让他们同时在场,
但他清楚,鱼与熊掌不可兼得。
他特意安排两人,只为全力刺杀秦王政。
若能在重重戒备下,两人联手杀了秦王政,便算大功告成!
若分出一人对付荆鑫,减弱对秦王政的攻势,恐得不偿失,功败垂成,那才是最大的失败和遗憾!
张良沉思片刻,将计划在脑中细细推演。
终于,他缓吐一口气,眸光闪烁:“这可能是近年来最好的时机了!”
张良起身,戴上斗笠,毅然走出房门。
从屋里出来,大约一袋烟的功夫后,已经远离了繁华喧嚣的咸阳城。一辆缓缓行进的马车中,帘布轻轻掀开,映入眼帘的是张良那清秀的面容,他眼神沉稳,淡淡地望着逐渐缩小在视线中的壮丽咸阳城,心中已无波澜。
此刻的他,与即将上演的故事再无瓜葛。离开,是他唯一的选择。无论结果如何,消息自会传来,可若继续留在这里,只怕将来想走也难了。
另一边,在荆鑫的宅院里,玉漱眨着灵动的眼眸,注视着正提笔挥毫的荆鑫,她细心研墨,动作虽显生疏,却也迅速熟练起来。这些日子,她在荆鑫的府中居住,过得颇为自在。荆鑫并未限制她的出行自由,虽然这里不是她的故乡,但对于目前的她来说,已是难得的安逸,她分外珍惜这份宁静。
突然,宁静的空气被一阵敲门声打破,沉闷而有力。
荆鑫眉毛微挑,心中暗忖:“这丫头该不会是碰上了什么急事吧?”
随后,他朝着门外喊道:“进来。”
门轴吱呀一声,门被推开,叔姬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,她那白皙的脸上带着一丝惊讶。
荆鑫见状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:“叔姬,怎么如此慌张?发生了什么事?”
叔姬面色复杂,抿了抿嘴唇,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:“主人,您的亲生父母……找来了!”
荆鑫闻言,一脸愕然:“啥?还真给找着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