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喻回到家里,祖父祖母全在前厅等着。
尤其是薛老夫人看见自己最疼爱的大儿子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,本想发作薛喻,却看见她是被祁淮沉送回来的,只能闷闷不乐的憋气。
不过薛喻并没有留祁淮沉久坐,薛老夫人看见王府的马车离开后,她才怒声开口。
“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!”
薛喻看向哭哭啼啼的薛知柔,嘴角泛起冷笑。
“薛喻,你就真看不得薛家好吗?”
薛老太爷也一脸的失望,薛家多个靠山怎么了?
薛喻就非得和章家闹到如今地步吗?
“说够了没有?”
薛母走进前厅,脸上也带着愠怒。
这时薛父连忙走过去劝道:“大哥伤得很重,阿喻此番的确是过了。”
“过了?我看是教训给的还不够!”
薛母甩开自家男人的手,愤怒的看向一屋子的薛家人。
“你们还有没有良心?我女儿对薛家难道还不好?这么多年哪里亏待你们了?甚至你们帮薛知柔瞒着偷夫的事,阿喻可曾跟你们计较过半分?”
薛母心疼的站到女儿旁边,将薛喻护在怀里,“你们咄咄逼人,阿喻不过说了几句,你们就闹到衙门去状告,你们也知她一个女子若毁了名声在京城难以立足,你们这么做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做的过分?”
薛喻听到母亲的维护,心里是又暖又酸涩。
她这么多年来所有的苦难几乎都是家里人带来的。
“今儿我也是把话放在这,这日子能过就过,不能过趁早分家,我们母女凭什么要受你们的气?”
薛老夫人闻言气得不行,“当真是翻了天,你以为薛喻巴结上王爷和凌家,你们的好日子就来了?那高门显贵的地方,能是她踏足的地方?”
薛喻沉眸,淡声道:“即便没有谁,我照样生活富足,这么多年我念着父母恩义,念着家族兴衰,我对你们处处帮衬忍让,可你们呢?
祖父,今日大伯衙门状告,我和薛家的情分就算是彻底断了,这个宅子是我的心血,你们尽快搬出去吧。”
“薛喻!你怎能如此?你当真要做此等不孝之事?为父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?”薛父难以置信的看着女儿,这个乖巧的女儿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冷漠?
薛喻看向父亲,眼底也有几分无奈。
“父亲,薛家于你有生恩养恩,可我母亲不欠薛家什么的,当初薛家和李家结亲,李家的好处也是没少给,可薛家待我母亲如何?”
薛喻眼中尽是失落,“祖母闹一闹,你便连中年纳妾的事都能同意,由着祖母去吵,便是阿言要乡试,如此事关家族兴衰的事你们也毫不在意。”
“难道你想让我因为这种小事看着母亲去死?”薛父眼里也是震惊,那可是他的生母啊。
薛喻泛着几分苦笑,“是啊,父亲你不愿你的母亲受委屈,我也如此,我也不愿看我的母亲受委屈。”
薛父当即愣住,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句话。
薛喻环视一圈,淡声道:“既然你们都那么喜欢章家,那就和章家一起过去吧,当初你们的小院是我买下来的,如今小院的地契给你们,就当是报答生恩养恩了。”
薛喻抬手,怜秋立刻回身去后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