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急,只要哄好了章均卫,以后她有的是荣华富贵。
薛喻这边情况也不算好。
她睡了一夜,翌日起来竟是失了声,说话很是费劲。
“别着急,我去仁善堂开几副药喝下就好了。”
薛喻知道自己这是来的急火,嗓子肿胀疼痛,像吞了刀片似的。
祁淮沉不仅扣下了她全部产业,还依旧没有将琼酥寒潭撤走,还让寒潭带了那一番奇怪的话和一枚玉佩。
祁淮沉定然是误会她此举是打算站队他那一边,可她压根就没想过参与朝堂党争。
她手中留王爷玉佩,来日说是被人看见或者提起,那可是要命的事。
薛喻想不明白,又担心薛家会不会成了争权夺势下的牺牲品,因此一急便急上了火。
她连早膳都吃不下,去仁善堂看诊拿药之后走在路上,怜秋捧着药忍不住的劝道:”小姐,奴婢知道你嗓子疼得很,可刚刚郎中也说过,要用膳食的。“
薛喻叹气,费力的开口说话,“那你让小厨房煮些粥吧,旁的我也吃不下。”
就在此时,薛喻被拦住了去路。
“堂姐拿的是什么药?”薛知柔看着她走路的方向,正是去往将军府的,顿时皱眉,“堂姐该不会知道卫郎如今在朝中受宠,又想巴结他吧?”
薛喻平静的翻个白眼,她嗓子不疼的时候尚且不想跟薛知柔废话,现在更不想。
她侧身打算绕过离开,薛知柔抬头挡住路,“堂姐别急着走啊,如今我可是将军府的主子,你见到我难道不需要问好请安?”
薛喻还未开口,旁边琼酥立刻笑出声,“你知道妾室是什么吗?满朝文武谁家没有买回去的妾室?妾室就是下人,就算你是将军府的下人又如何?也好意思让我们家姑娘给你请安?”
“你算是个什么东西?有什么资格说我?我夫君可是四品将军!”薛知柔冷眼瞪着琼酥,恶狠狠的说道:“这么不懂事的贱婢,就应该打发卖了!”
“想卖下人?”薛喻为让自己的嗓子听起来正常些,生吞了口口水。
她可不想让薛知柔误会她是为什么着急上火。
“前些日子将军府为挡外债关门谢客,如今看来应是还了债,那么牙婆今日就该登门了,堂妹不急着回去处理家事,还有心情出门闲逛?”
薛喻挑眉,她虽然不知道章家是怎么平的账,但昨日晚上她的确收到消息,将军府把外债都还清了。
故而她又去催了催牙婆。
“牙婆?什么牙婆?”薛知柔不明所以,薛喻找牙婆关将军府什么事?
薛喻勾唇,依旧撑着嗓子里的那口气,沉声说道:“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,此番便当做我送给堂妹成为妾室的贺礼。”
薛知柔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,也不顾和薛喻争口舌之快,一把抢过怜秋手里的药,“这药我替你送给将军。”
“诶!那是……”怜秋想喊,被薛喻给拦住了。
怜秋气得跺脚,“那可是小姐你的药,她人怎么这样啊?”
薛喻毫不在意的笑笑,薛喻抢药,她不用想也知道她要做什么。
既然想要,给她便是。
“再开一副就好了。”
薛喻说完这句话,便止不住猛烈的咳嗽起来。
嗓子又干又疼,她皱眉扶着墙边,伸手拍拍琼酥,指向不远处的茶水摊。
琼酥刚要走,薛喻的身侧就被一辆显眼贵气的马车挡住。
骨节分明又细长有力的手指挑起帘子,祁淮沉半张侧脸露出。
他眸光轻睨,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开口。
“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