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能怪谁?还不是她自己作妖,好端端的非要离家出走,让人给夺了清白,也亏她还有脸活着。”
……
异样的眼神从四面八方飞过来,化作有形的针,扎在我身上。
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捏住了一样,疼得无以复加。
不过还好,好在我还有三天,就能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。
我扯了扯唇角,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,转身往座位上走去。
“沈怀柔,孤让你走了么?”
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我定在原地。
“你伤了渺渺,理该同她道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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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冷淡威严,不容拒绝。
宋渺渺忙道:“哎呀,太子哥哥,不用这么为难二姐姐了,她一向性子高,拉不下来脸认错也正常。”
真讽刺。
分明我才是受害者,到头来一个两个却要按着我的脖子让我给加害者道歉。
我恍若无闻,继续抬脚往前走,腿弯却在此时挨了一脚。
我没设防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整个人本能地向前趴。
“噗嗤——”
众人哄堂大笑。
我转过头,便看见往常跟在顾宴礼身边的侍卫,冷着脸后退半步。
顾宴礼对我说:
“沈怀柔,你知错不改,简直不可理喻。既然不肯认错,就在这儿跪着,什么时候肯认错,什么时候起来。”
盛夏烈日灼灼,我跪在地上仰看着他,忽然觉得眼前的人陌生到了极点。
早在很久之前,我和顾宴礼的关系还没有这么僵。
因着婚约在身,我们青梅竹马。
每每沈怀安与沈怀南去翰林院读书时,顾宴礼总要笑着问一句:“怀柔今日不过来么?”
同窗调侃他对小太子妃念念不忘,他也从不否认,经常托兄长和弟弟带东西回来给我。
有时是一枚新雕的玉牌,有时是亲手做的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