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走多远呢,就又要拖慢进程了。
换做其他人,老莫肯定抽一鞭子,狠骂一顿。
但她是看顺眼了的谢稚柳。
他脸上难看是难看,还是同意了,“快点。”
“是是是!”谢稚柳飞快往草丛茂盛的地方跑了。
“老旧,你去守着她。”
谢允公看她撒丫子跑了,再次气炸。
她毕竟被张氏养了几年,多少都会点医术,定是她昨夜做了什么手脚存心害他们。
“这个贱人!”谢允公狠狠骂道。
谢稚柳跑进林子边,蹲在了草里,盯着下面的山路。
她记得书里描写了一小段,有个有钱的商人,妻子难产死了,会运到山上来下葬。
从棺材里,滴滴答答的,流了一山路鲜红的血……
作者是想借此,暗语后面即将发生的大事,不祥之兆。
ta可能不了解医学常识,自己可懂的啊。
死人,怎么会有流动的血呢?
谢稚柳决定救下这个妇人,从这个商人手上要一辆牛车,或者是什么有用的物质也行。
例如,银针!
“呜呜呜……”
漫天的黄纸从上撒了下来,披麻戴孝,号丧的队伍来了。
谢稚柳抓住机会,脱掉了身上的囚服,从小坡上跳了下去,拦在路中间。
高声喊道:“谁是这家的家主,你夫人她还有救,不可下葬。”
送葬的人顿了顿,野岭上怎么会突然跳出一个女娃娃来挡路?
还穿着中衣,举止怪异,简直没眼看。
须臾,一个削瘦,眼中满是红血丝的青年人,来到了队伍最前方。
他恼怒地道:“我不记得你是我族人亦是我妻的娘家人,你是何人,想做什么?发疯去别处,耽误了我夫人下葬的吉辰,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“你妻子还活着,快打开棺,让我治一治。”
青年人鼻孔喷出了重重的气。
夫人昨晚难产去世了,连同肚中的孩子也去了,都过了一夜了,怕是早就走过奈何求,喝过孟婆汤了。
思及其,他流下了悲痛的泪水。
“来人,给我拖开这个拦灵的疯子,把她的牙都给打掉。”
“喂,你糊涂啊,杀过鸡鸭鹅没有,没有杀过也见过吧,人跟动物一样,死了血就会凝固,你看你夫人的棺椁,还在往下流鲜血呢,这说明人还没有死,如果你现在开棺,说不定我不止能救你夫人,还能救她腹中的孩子。”
话刚说完,就有人上来捉她,就算谢稚柳再能跑,也难跑的过这里看家的家丁、护卫。
她很快就被逮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