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大夫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,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袱,与阿武说道:“都是宫廷御药,我在瓶上面都贴了疗效用法,王爷出现什么症状,你直接按照上面的用药就是了。”
“是。”阿武把那个包袱拿的稳稳的。
萧皇贵妃跟黄大夫一走,忽而地下起了夜雨,还夹带着霜雪,落在身上冰冰凉凉的。
这一夜,又是受冻又是起火又是救火的,天也在不知不觉中就亮了。
谢稚柳刚眯一会,就被官差们破锣般的嗓音叫醒。
“喂,都别睡了,昨日的七十里路,是给你们这些曾经的京城贵人适应的,今后每人每天必须走八十里路,不吃饭不睡觉也要给老子走到。”
管粮食的老旧给每个人发了个冷馒头,“吃完就上路。”
见谢骄阳躺在地上装死,他去踢了踢,“起来!”
“爹,”谢骄阳哭了起来,“一公里等于两里路,八十里等于四十公里路,人没死,腿都怕要先走残了。”
谢允公也没有办法,把从他手里漏下的冷馒头捡起来,拍了拍泥土,塞回到他手里。
“你大姐昨日的话你忘记了,再挺一挺,等一等。”
谢骄阳咬了一口馒头,少年脸秒变痛苦面具,好硬啊快把他的牙都给磕下来了。
他钻进了谢夫人的怀里,哭得更惨了,“娘,我要吃neinei……”
谢夫人惆怅叹了声,心疼的也顾不得什么场合了,她转了个身,把衣服给撩了起来。
啜啜啜——屋内不断地有吸允声传来。
谢家人见怪不怪,习以为常了。
官差们都惊得话都不说了。
谢稚柳瞥了眼那对母子,忍不住在心里啧啧,都十六七岁了,还是个没断奶的妈宝男。
在书里看到这一段就有些接受不了,现在亲眼看到,觉得更变态。
“主子、主子。”
“王爷、王爷。”
谢稚柳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另一边给吸引了过去。
当看到阿武跟福管家二人在叫着坐在轮椅上,昏迷不醒的盛祈年时,她把硬馒头掰成了几块,塞进了嘴里,边嚼着边阔步走了过去。
昨夜才下一会小雨,他已经被推了回来。
他们去外面救火、打水时,他就一直跟阿武在屋内的。
书上说,他是淋了雨发了烧,落下隐疾才会导致后来得的肺病,按理来说,他不是应该避开这一劫了吗?
难不成,淋那一点点连毛发都打湿不了的雨也算?
如果这样,那么原主也就是现在的自己,是不是也摆脱不了书里的设定,早晚都会死?
不对啊,他嘴唇乌紫明显是中毒了,书里也没写这个啊。
难不成,有意避开书里的情节会被反噬得更严重?
谢稚柳惶恐又急啊,把手探到盛祈年的额头上,起码烧到三十九到四十度了。
必须放血,先退热再解毒了。
阿武又盯上了甩都甩不掉的谢稚柳,“是不是你?昨日我家主子喝了你送过来的腥汤,今日一早就烧得叫都叫不醒了,你是不是下了不干净的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