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去前面说明了实情,她拿着两个耳坠进了最近的赌坊。
走进去时候念叨着:以小博大,发家致富,上天保佑。
走出赌赌场时,脸都耸拉了起来,觉得天都是灰的!
默默的,她看向旁边看守她的一个官差,掂量问:“官爷,能否借我一点银两,我去回个本。”
本对她同情更加深的官差,听到这句,瞬间黑脸,举起了腰上的鞭子。
“说好赢了分俺一半,俺才放你进去,你竟……要多少,俺给你。”
谢稚柳呵呵赔笑,战术性后退,“官爷,我开玩笑的,谁知道那么背时输了个精光,你威武雄壮大人有大量,不要与我计较了~”
福管家已经采购完了,埋头经过了他们。
背上的那个包袱装的满满当当,把他的一边肩膀都压低了。
大概买了一些厨具,每走几步都在作响,哐哐哐哐、叮叮当当……
谢稚柳余光触及到,看了过去,眼睛发红。
再次领悟到了,她没有一夜暴富的命,抱条好大腿才是她最正确地选择。
她厚着脸皮,蹭了上去,“福叔,在府门口的提议,你觉得如何,不如帮我劝劝你家主子……”
不等她话说完,福管家拔腿就快步走。
谢稚柳看着他身后那包袱掂来掂去就心急,“你慢点走别摔着了,一会掉出的东西见者有份的哦。”
福管家回去,就跟盛祈年、阿武报了这一件事。
“……那谢稚柳,就是个大忽悠,最好说啥都别信。”
阿武冷笑:“早该想到了,姓谢的,各有各的坏。”该全没好下场!
阳光下,因重伤未痊愈,俊脸显得苍白的盛祈年,坐在轮椅上,闭目养神地在晒着太阳。
他天生就不是一般的人,就算经历比现在还大的变故,也不会一蹶不振。
出府前的那仅有的颓废之意褪去大半,即便此刻脆弱得只剩半条命,那身上的气势矜贵之态,仍像庙里拱着的神佛,高不可攀,不可亵渎,与他人有壁垒。
甚是给人一种错觉,早晚有一天,他能重新站回云巅山峰,也许还会飞得更高。
盛祈年在回想,谢稚柳醒来后的种种。
是巧合吗?
刚好断亲,谢府就被抄家了。
“咳咳。”嗓子突然来了一阵干哑,让他被迫咳嗽,断了思绪。
“主子你喝点水。”阿武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水壶,递到了他的嘴边。
盛祈年睁开眼眸,润了润嗓子才道:“等会她过来,给她点银子。”
阿武不愿。
“主子,从京城出发到西南,如果顺利,得两个多月才能到,咱们身上的路费并不多,您的伤……路上还得随时找药铺抓药煎药吃。”
“世道不易,女子天生就处于弱势,她如何耍小聪明,都是为了活下去,看在她母亲曾经结的善缘上,施舍她最后一次。”
都这么说了,阿武也无力在反驳什么。
主子都为她破两次例了,希望这真是最后一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