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颔首:“在下也是。”
深深看了琅玕一眼。
忽然身边的人发出了一声惊叹。
琅玕不自觉地转过头,只见大厅外,新娘子娶回来了。
一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年轻男人,身着新郎红衣,颀长的身形如玉的面貌,琅玕心说:“这就是乐裳兮的哥哥了”。
男人身边是一个装扮得及其讲究的老婆子,这老婆子一路背着新娘,只见那新娘头上盖着红盖头,身形娇弱。这一幕珠莹光文履,花明隐绣龙。瑶钗行彩凤,罗帔掩丹虹。
琅玕莞尔,想起自己和尘姜小时候互相取笑,对方结婚时候的模样。
已经过了许过年。
出神之时,新娘子已然跨完火盆儿,从老婆子身上下了来,与自己夫君一同牵着一条喜结良缘的红绸子,走进拜堂的大厅。
这新娘走起路来摇摇袅袅,看上去身段极好,而行走的姿势态度,自有一番大家闺秀的教养做派。
在座宾客无不赞叹,凌霄峰的新儿媳妇风姿出众,即使没见到相貌,也能感到其与其他世俗女子不同。
“不愧是陈太尉府的大小姐,果然风姿绰约。”
“我见过她的画像,实属世间少见的美人。”
宾客们议论纷纷,皆伸出大拇指。
“不知这位凌霄峰的少主与乐裳兮相比,又如何?”那术士忽然笑盈盈道。
琅玕抬眼,只见那人还是盯着大厅,并没有看向自己。